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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过尽千帆,谁可相依?命中,一船已走远,海的寂寞有谁能懂?爱的守望者些挥之不去的细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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帖子 由 Admin 周三 九月 25, 2013 1:24 pm

那时,我仿佛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十八岁。那个只会写着青涩诗歌的十八岁,发过几篇小诗的我,和莫飞漫步在这片洁白海滩上。那时的我们感觉自己真的很青春、很阳光…… 1 我叫紫烟,紫色的紫,烟雾的烟。大凡见过我名字的人,都说我有点像琼瑶小说里女主角的名字。紫烟,紫烟地叫着。我也很喜欢人们这样叫我。一直都喜欢。 我的这个名字,是一个叫莫飞的男人给起的。那年我十八岁,喜欢写些青涩的小诗,莫飞在审我稿子时,给我起的这个名字。莫飞大我六岁,那时他刚到报社做实习编辑。也就在那年年底,我参军到了西北。三年后,我又以优异成绩考入军校。 在学校里,紧张的训练和学习,很少让我再去写些什么,和莫飞也就慢慢地失去了联系。我不知道毕业后莫飞又去了哪里,也没有想过去找他。只是偶尔的时候,一个人在远离故乡以外的那座城市里想起莫飞,想起莫飞为我起名时某些细节,那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一些微妙的细节。 我喜欢莫飞,也喜欢莫飞给我起的这个名字。紫烟。的确有点像言情小说里的名字。但我却不是作家笔下创造出来的人物那样:集秀气、才气、成都seo顾问傲气、灵气于一身的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似的人物,我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。军校毕业后,被分回到乌鲁木齐市的一个物资仓库里,干到正营后,我转业回到北方,一个位海而居的海滨城市。 见过我的人都说我像个少妇,说是少妇,那是过去。如今,我已经离婚了。 离婚已经有七年多了,我仿佛习惯了一个人这样的生活方式。拒绝与外界男人的接触,也不与身边的男士有任何来往,但对于沈平我却是个例外,也许因为他是我工作中一个无关紧要的“助手”,或者说是相当重要的“助手”。他可以有机会,看到我内心深处某些很美好的“基因”。 我居然用了“基因”这个词来写自己。想必没有谁会介意我的错词烂用吧。 我就是那个把自己封闭在一个无爱空间里紫烟,就像把自己,严严实实地裹在一个无法释然的空洞中,审视着身边每一个与我不相干的人。 我喜欢那样的感觉,因为受伤过,所以害怕再度受到伤害,也懂得了如何来保护自己,唯有像现在这样,我才不会再被伤害。可沈平却不喜欢我那样,说那样,他会更加心疼的,他说这话的时候,是在一次酒会后送我回来的路上,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醉意中仍然很清醒地记得他那时的表情,他就是那样一个懂得心疼女人的好男人。可我却不能给他什么,我依然用我四十岁的骄傲,在岁月的河流中打磨自己,但我喜欢和他在一起,哪怕在工作中偶尔的一个对视的眼神,都会给我一种很安全的感觉。在沈平眼里,我却像个孩子,没有长大的孩子,然而我是个母亲。 更多的时候,我又过于老成,深沉得如一潭湖水。沈平只能在我的湖岸上徘徊、有时驻足、有时观望,却不能涉足在那片波光荡漾的湖水里,因为我知道对于一个已婚的沈平来说,他一旦渗入我的湖水中会窒息的,纵然我不会要求他为我做什么,承诺什么,可心里已经承受不了他给我的那份怜爱,还有道德的防线。 我照常去工作,照常去生活。我的工作很轻松,从部队转业后,回到这座小城里,负责三家超市的联营机构,这是个很适合我的工作,然后从中拿到属于自己不菲的薪水,其余的事情都是由沈平全权代理的。只是每到月末,象征性地参加商家召开的总结会议和新的部署计划,以及新方案的发布。上下机构都有人负责,我极少去管些什么。我喜欢那样的工作方式,那样我就可以有充裕的时间上上网,看看书,或者是写写文章。只是对爱情,对那样的男欢女爱,在受到一次深深的伤害之后,经不起任何情感的波动。 2 那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,给了我一次致命的重创之后。曾经忏悔地出现在我的面前,请求我的宽恕与谅解,而我却一直无法把自己还原到最初的情感上来,也就谈不上对他的感情或是宽恕了,我生怕再把自己淹没。离开是最好的选择。那是一种非常窒息的淹没。我开始拒绝前任先生的一次次复婚的请求,以及对我或是我的孩子任何有层次的介入。我就是这样,害怕再度被伤害的一个小女人。 伤害本身就是一种痛苦,尤其是自己深爱的那个男人。我一直以为,我这一生只会为他守着过一辈子。原以为最爱的人,给我的只有爱情与呵护,却不曾想等来、盼来的给我的却是致命的打击——离婚。那是我和他结婚十年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一件事,所以在吃惊和愤怒的同时,也流下那些伤心的眼泪和昨天的一切做一次彻然的诀别。 那个已经和我离婚的男人,曾经是我以为,这一生都无法逃离的爱人。可是现在想来,不过如此,我们从新疆回来不到一年,他就和一个外地女孩好上了。我一直都不明白,那十多年我们是怎么生活在一起的,我们之间也有过爱,也有过山盟海誓的誓言,有过很美好的爱情和柔情,到头来却遭遇离婚的痛苦。我知道这三年沈平一直在暗中帮助我,甚至可以说注视着我的一切,我是个让他心生怜爱的女人。每当我独自一个人走回自己的小窝时,面对天空中那些星光和月亮,总会想起沈平,想起他那双审视的目光,因为怜爱而变得超然睿智的眼神,让我在某一个午夜有一种惊鸿一瞥的冲动。 然而我却不能,这种冲动只在我的脑子里生存一瞬间。 3 对于我来说,婚姻就是一本表面华美,内心却痛苦到了极致的书,我在扉页上写下自己的生活、信仰和格言,里面遗留着我还没有写完的那些厚厚的故事。而封底那一页却永远地消失在没有尽头大漠黄沙中,封祛斑产品面的我也没有了赏心悦目的靓丽。 这就是我当年饮下的那杯苦酒,很辣,很苦。把自己的胃也刺伤了,到后来就是体无完肤地疼痛着,流着血。当然,更多的是眼里滚出大颗大颗的泪滴。 刚刚离婚时我很痛苦,也不明白。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猴子,被人耍了,耍过之后还要忍受心理和生理上的疼痛。那是无法用药来医治的伤痛,留在心口上的是一个大大的疤痕。怕是这一生都难以愈合的伤痕。我却在一个人寂寞的午夜,哭过之后,还要为自己疗伤。从那时起我学会了坚强也不再依赖别人。那年我38岁。沈平,在他42岁的人生路口上看到我心头上留下的那块疤痕和深深的重创,,就像哥哥一样无言地护着我。 认识我的人,都说我孤独。的确,我也一直这样以为,我很孤独。孤独得如山上的那棵孤独的野白菊,在秋风中瑟瑟地开放,独自芬芳,独自欣赏,又独自怒放。 这是我有生以来就具备的孤独。 母亲曾经这样说过。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注定了这样的孤独。直到现在依然如此。 我从不与人多说一句话,喜欢在沉默中,打理自己的心情。 我还是喜欢写诗歌,写出来的诗,不再是青涩的,也写些散文,在报上发表的都是些很情感,很投入的那一类文章,题材多为军人方面的,也许是因为自己曾经是个军人,直到现在仍然保留着部队的生活和工作作风,所以我的文字里总少不了绿色情结,透着军人的情感。当然,偶尔也会写些心情,写些无关紧要的不痛不痒的随笔和札记,如果编辑老兄催稿了,就给他们发过去。那些都是很清纯的文字,透着某些思念中的忧伤,或者是淡淡的甜蜜和希望。那个时候,我也想过莫飞,想过那个给我起过名字的莫飞,也许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,他已经定格在我的心里,深深的。只是我不知道。 又不易被人觉察到罢了。 除了工作,除了生活,我几乎把时间全部用在读书、读报、写作上。唯有这样,我才能忘记自己是一个孤独的人。有时我也会把自己写的文章,放在自己制作的主页里,一个人看,一个人读,一个人写,然后再一个人慢慢地修改,慢慢地感悟,也自得其乐。我自以为没有人可以读懂我。永远不会,因为我是个孤独又孤傲的人。 那时的我是充实而忙碌的,我喜欢在忙碌中工作,工作起来是职业味道很浓的那一种女性。谦虚而不浮华。喜欢在淡然中心平气和,从容而淡定地面对自己,面对生活,面对周围的一切。 4 和沈平发生微妙关系,是在一年半以前那个秋天,我和沈平到邻市,一路上我们默默无语。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男人,在某个时候深深地打动着我。他深沉而细腻的情感里,一双具有穿透的目光,仿佛已经把我洞穿在某个边缘之中。也许是因为我给他的感觉太孤独,太寂寞,太无助。 沈平小心地开着车,坐在副驾上的我,在注视外面的风景的同时,也在用心去审视着他那张冷俊的面孔,脸上那对小小的酒窝,在他笑的时候才能绽放出来,他说能盛得下爱人的眼泪和女人的红酒。在一次醉酒的时候,沈平倒出的这句话。那天我没有喝酒,在寂静的角落里打理着自己的心情。然而,从那时起,我发现我有些情不自禁地爱上沈平,爱得很寂寞也很理智。 沈平有爱人,却不是我。 沈平啊,你这谜一样的男人,让我心生爱恋的男人,让我又有些害怕的男人。我在心里暗自叫着沈平的名字。 到达邻市,天色以晚。吃过晚饭后,我和沈平走在领市的大街上。街上的人很多。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,我有些想要靠在沈平温暖的胸前,一起走的那种的冲动。 我承认,我这样想是个道德败坏的女人,他是个有妇之夫,我却是个离异的女人。这些年前,我没有动过情,也没有爱过,只是,沈平却是个例外。在那一刻对沈平我却有着非常强劲的渴望。 这个沈平,让我有了心旌摇曳的冲动。 我知道那些日子里,我曾经幻想过自己能有个知我、疼我、爱我的好男人,可我始终没有遇到。倒是他沈平,在工作中给我以帮助,鼓励和支持,他应该是男人中的精品。而他却不属于我,永远都不会属于我。我在没有人呵护下孤独地走了三年。沈平那高大的身影那一刻却走进了我紧闭的心门。听着沈平悠闲的脚步我在心里醉了,那样的一种冲动,当时在我的思想里,好像一直就不曾停止过。 是的,一直就没有停止过。其实,在我看到沈平的第一眼,我就已经喜欢上他,他就像长在我心头南京SEO公司上那株参天的白杨,高大、笔直地扎根在我的心上。 我是个堕落的女人。 看着沈平,我真的很想牵着他的手。在办公室里,我常常也会偷偷地想着他那双手。宽大而又坚强。当然沈平不会知道,我那些卑鄙的想法。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街道两旁,那些没有关闭的商场,以及那大大小小的商铺。没有扫射到我的某种品行不端的想法。 回到招待所,沈平陪我回到房间。并没有急于离去,而是打开电视机,坐在沙发上。认识这么久了,我还是第一次单独和沈平在一起,在一个没有人熟悉我们的地方。 我知道,此刻我不能离开沈平。 坐在沙发上,看完新闻后,又看一些杂乱无章的电视剧。偶尔也会说上一两句话。 沈平轻移到我跟前,拥住我。那一刻我们真真切切地拥着。我听到沈平的声音,是那样宽厚,那样温暖,那样柔软地吹在我的心里烟囱拆除,他把我搂得更紧,我听到他的呼吸,他的心跳,这一切仿佛前世就已经约定好的。 我们没有太多的言语,肢体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一切。 是的。我们在爱着,爱的已经不能自拔。 前世几千次的约定要相互缠绵。 那一晚,我和沈平深深地拥在一起,第一次和前夫以外的一个叫沈平的男人纠缠在一起。那一晚,我哭过之后笑了,我笑时那对小酒窝和沈平的小酒窝相互温暖交缠着,那里面盛满了我们不为他人所知的幸福和快乐,让我沉醉于其中的还有他身体散发的男人特有的汗香。 沈平就那样拥着我,那一刻我是幸福的,是我们相互给予对方的一种幸福和满足。也是荷尔蒙的作用,情欲在我的身体内涌动,像将喷发的火山一样缠绵在沈平的身体下。我们退去平时的伪装,尽情地在床地上放纵、交缠…… 我不得不承认,沈平是个很优秀的男人。一个让我这一生,都不能再放下的好男人。他是个成熟而稳健的男人,我喜欢他有着水一样柔情。让女人心生情愫。 从邻市回来,我和沈平又戴上那些厚厚的伪装。因为沈平要给我最好的保护。我的清高,是有目共睹的。对于沈平也是如此,他是个完美的丈夫,我不能破坏他与妻子的感情,也不能抵毁他高大而正直的形象。 5 自从和沈平有过那层关系之后,我知道,一份做女人的快乐和幸福又回到了我的体内。可我知道,我不属于沈平,我还给自己的仍然是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。我们彼此非常小心地保持着这样的距离。精心地呵护着那份完美的冲动,我们再也没有做过那件事。 就这样又一个三年过去了。 一年前,莫飞在我的主页里看到了那首《十八岁》。那个给我起名的莫飞,就这样又走进我的心里。但我没有对沈平说,也没有必要说,那是我自己的事情。与青春有关的一些细节,就这样再次拉开了序幕。 莫飞。这个让我曾经思念又几经淡忘的莫飞,如今静静地守在我的文字里。想来已有二十多年了。 和莫飞再度相遇,是在一个很晴朗的假日午后,外出归来的我,把一路收集来的好心情,打理在自己的主页里,我看到网页上一则新的留言,说是看到我的文章非常感动,很像他一直要找的朋友,并留下QQ。设置居然是:紫烟。那个让我梦绕魂牵的紫烟…… 紫烟。这是我的名字。莫飞? 我心头一热,就加了那个寻找紫烟的人。当然,我并不确定他就是莫飞,就像莫飞当时并不确定那个主页里的主人是我一样。 莫飞,那个给我起名的莫飞,居然在二十年之后,又出现在我的QQ里。同时也知道了,他目前就职在省内一家报社,负责副刊版面,同时自己也在写。 和莫飞分别二十年之后,重逢在网络两端。是我没有想到的,也是我无法想到的。时间竟会重叠着我最初的梦想。淡定而淡然的竟是文字。 这一年多,也使我从晦暗的生活中,走出来。看得出QQ上的莫飞还和当年一样乐观、积极、健康、向上,他对我的文字提出了许多批评和建议,同时也帮我修改那些不成熟的文稿。他说,我的文字里透着太多的伤感和孤独,应该从这种氛围中挣脱出来,给自己一个新的思维方式,去重新投入自己的感情之中,写出更好的作品来。那时,他会以命题的方式让我去写。 我一直沉浸在无法自拔的失败的婚姻中。在我过去的文字里有太多的伤怀。 莫飞,让我真实地感受到一个文字创作者,对生存的意义和对生活的审视与思索。只有释放出更广阔的心境,才能诠释一个全新的自我,那也许才是真实的我,一个可以用情感放纵生活和文字的我。 莫飞这样剖析着,解读着,给我的是一种灵魂的激励。 我承认这些年来,我真的很孤独,很寂寞,我的文字里,只有一种无声的哭泣。多年以前,就留在我体内一直无法痊愈的伤痛,直到现在仍然无法改变,也无法复原。 这些年来,很少有人为我写出的文章做任何阐释,我只是一个人胡侃,然后通过编辑们大笔一挥再赚取一些读者们的眼泪。唯有他,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我生命的残缺——一个缺失爱的女人。这是我和莫飞重逢两个月之后,他第一次发出的严厉。 是的。我是个缺少爱的女人。直到现在,依然如此。包括我那个离婚的丈夫,我成了他手中的玩偶,我歇厮底里地叫嚣着。告诉莫飞我的一切。 难道不是吗? 那一夜,我为那个负心男人哭得很伤心。沉沉地睡去,电脑都忘了减肥操减肥计划关。莫飞的信息一直在跳动着。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六点钟的光景,如果不是手机铃音叫醒我,我真的不知学要沉睡到多久。对着镜子,看到自己已经红肿的眼睛,看着他发过来的一条又一条信息,我用温水洗洗些变形的脸,又用热的毛巾敷在双眼上,睡意全无的我,只是回了一个带有阳光一样的笑脸。是的,那时我不得不承认,我自己一直在禁锢着自己,自己在折磨着自己。那样我的生命,我的情感,我的热情和我的***都会白白地葬送掉,那样太不值。为一个已经不爱我的人。 是的,我已经愧对了我流逝的过去,难道仅仅因为与前夫的离异,还要让自己在痛苦中不能清醒,不能自拔吗? 那一刻,我仿佛刚刚觉醒。这是我离婚七年零七个月的某个夜里,那个叫莫飞的男人把我从苦涩中叫醒。 6 坐在办公室里,我的眼睛依然红肿,只能戴着一幅茶色的眼镜,坐在电脑前忙着,看着对面的沈平,我没有说什么,因为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。 在查看各地商家的一些详细资料时,沈平把泡好的绿茶放在我的桌上。久坐电脑前的人,喝些绿茶,对身体有好处。那是他从杂志上读到的。那期杂志他一直留着,那里有我的文章。 喝着沈平端来的绿茶,我轻轻地呡起一口,这是上好的茶叶,清香而清淡。润肺回味。 我们就这样一直在忙着,忙着整理月底的一些报表和审批计划。过去我是不喜欢做这些的,可现在我喜欢做了,自从那次和沈平回来以后,我会做很多事情,那样一忙,我会暂时忘记沈平。那个给我心灵和肉体呵护的沈平。 从那以后,不喜欢化装的我,开始在脸上轻涂脂粉,我是个成熟女人,只不过,我从没有注重过自己。 度过双休日,当我非常职业化的装束出现在沈平面前,是他没有想到的,他先是吃惊,落出惊喜的神情,是我难以忘却的那种喜色。可我知道之所以这样做,就是想证明自己从那种很痛苦的情感中解脱出来了。我不想让莫飞再说我什么,我要改变自己,改变自己的还有内心的苦涩。 整个上午,我没有离开电脑,为了那篇要命的稿子,我得用心去写。偶尔脑海里会闪现出两个人,一个沈平,一个莫飞。我是在为了莫飞,改变自己?! 是的,为了莫飞,我在改变着自己,因为我想让莫飞惊喜。这一年来,已经让我找回自己丢失的十八岁。我依然依赖着莫飞。虽然,那样的依赖,与感情与爱情与柔情无关,但我真的在感觉上离不开莫飞给我的鼓励、批评、甚至是教诲,这样的依赖毕竟少了十八岁的羞涩,也少了我曾经有过的孤独和无奈。 当然,莫飞不知道我对他的依赖,至于他会不会低看我紫烟,我是不知道的,我没有时间去考究它。我想,我的依赖只是一种单纯对文字的依赖。 有时我这样解嘲我自己对莫飞的感情。 7 爱,是一种责任,也是一种道义。可对于我是什么,我一直不知道,也无法说清楚。那一刻,坐在电脑前,更多的时候,我想到的是莫飞。这个给我鼓励和支持的莫飞,给我关心和帮助的莫飞,给我批评和教诲的莫飞。我依然像二十年前那样悄然地喜欢他,在我走近中年的时候,找回了我失落的友情与柔情。 从十八岁春季开始,那个叫莫飞的男孩,给我一个很美的文字梦想,如今,他又要真实地走进我的眼前。 我的梦想还在继续着。 那是在我和沈平,发生关系之后,我的心再一次出轨,而这次是因为莫飞的即将到来。我一直以为,莫飞不会为我而来。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说过,他要来,他会来。如果说和沈平发生的那次冲动是因为***,而莫飞呢? 我的心,曾经是死的,是沈平和莫飞,一点一点地唤醒我对性爱与情感的渴求。 这期间前夫又找过我两次,要复婚。当我知道,那个跟了他三年多的女友,最终投入到比他更有钱人的怀抱时,我心底仿佛有了一种报负的快感。 我知道我是不会和他复婚的。冷冷地拒绝了他。 我依然过着小女人的生活,简单,轻松而飘逸。是因为我的身边有沈平,还有远方的莫飞。和沈平仅有的一次,却给了我一个做女人的快乐与幸福。而莫飞,带给我的是十八岁羞涩的年华。十八岁那年,我们拥有透明的蓝色。 年底,莫飞还是来了。 开完同行交流会,他打通了我的座机。 莫飞,还是当年的莫飞。只是比二十年前胖了许多,近视镜后面那双眼睛,多了几分凝重和深沉。 和莫飞漫步在沙滩上,一面听海潮声,一面看那些光彩夺目的霓虹灯交替在我们身边闪烁。二十年前这里只有一片长长的细沙,却南京百度优化没有霓虹灯光的闪烁。 莫飞的声音还和二十年前一样,流动的质感里,透着细腻而绵长的情感。 和莫飞在无人的海滩漫漫地走着,听海潮声涌起的涛音。 冬天,海边有些冷,尤其是在夜里,冷得有些透心。莫飞脱下他身上的羽绒服为我披上。就像当年那个初春的午夜,为我披上那件黑色的风衣一样,轻轻的,不容我反驳地落在我的身上。看着只穿着毛衫的莫飞,我把羽绒服穿在莫飞的身上,这时我发现莫飞的眼里,和我一样充满着泪水。 那一刻,我卸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伪装,在莫飞的肩头上哭了起来。我像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,哭着,哭着。把二十年来的委屈,倒在一片洁白的海沙上,而莫飞的双手,就环绕在我的腰间。那是可以让我发泄任何情感与私欲的一个男人的怀抱。温暖中有些缠绵。 那时,我仿佛回到了,情窦初开的十八岁。那个只会写着青涩诗歌的十八岁,发过几篇小诗的我,和莫飞漫步在这片洁白海滩上。那时的我们感觉自己真的很青春、很阳光…… 和莫飞在一起的日子,让我重新找回自己。我们续写着生命如初的那份完美。那是我们分别二十年之后的一次重逢。那一夜,我就那样安祥地靠在莫飞的肩头上,听他讲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,那一夜我们一同流泪,一同怀念那个叫林子丹的女人……
那時,我仿佛回到瞭情竇初開的十八歲。那個隻會寫著青澀詩歌的十八歲,發過幾篇小詩的我,和莫飛漫步在這片潔白海灘上。那時的我們感覺自己真的很青春、很陽光…… 1 我叫紫煙,紫色的紫,煙霧的煙。大凡見過我名字的人,都說我有點像瓊瑤小說裡女主角的名字。紫煙,紫煙地叫著。我也很喜歡人們這樣叫我。一直都喜歡。 我的這個名字,是一個叫莫飛的男人給起的。那年我十八歲,喜歡寫些青澀的小詩,莫飛在審我稿子時,給我起的這個名字。莫飛大我六歲,那時他剛到報社做實習編輯。也就在那年年底,我參軍到瞭西北。三年後,我又以優異成績考入軍校。 在學校裡,緊張的訓練和學習,很少讓我再去寫些什麼,和莫飛也就慢慢地失去瞭聯系。我不知道畢業後莫飛又去瞭哪裡,也沒有想過去找他。隻是偶爾的時候,一個人在遠離故鄉以外的那座城市裡想起莫飛,想起莫飛為我起名時某些細節,那是隻有我們兩個人才知道的一些微妙的細節。 我喜歡莫飛,也喜歡莫飛給我起的這個名字。紫煙。的確有點像言情小說裡的名字。但我卻不是作傢筆下創造出來的人物那樣:集秀氣、才氣、傲氣、靈氣於一身的大傢閨秀或小傢碧玉似的人物,我隻是個普通人傢的女兒。軍校畢業後,被分回到烏魯木齊市的一個物資倉庫裡,幹到正營後,我轉業回到北方,一個位海而居的海濱城市。 見過我的人都說我像個少婦,說是少婦,那是過去。如今,我已經離婚瞭。 離婚已經有七年多瞭,我仿佛習慣瞭一個人這樣的生活方式。拒絕與外界男人的接觸,也不與身邊的男士有任何來往,但對於沈平我卻是個例外,也許因為他是我工作中一個無關緊要的“助手”,或者說是相當重要的“助手”。他可以有機會,看到我內心深處某些很美好的“基因”。 我居然用瞭“基因”這個詞來寫自己。想必沒有誰會介意我的錯詞爛用吧。 我就是那個把自己封閉在一個無愛空間裡紫煙,就像把自己,嚴嚴實實地裹在一個無法釋然的空洞中,審視著身邊每一個與我不相幹的人。 我喜歡那樣的感覺,因為受傷過,所以害怕再度受到傷害,也懂得瞭如何來保護自己,唯有像現在這樣,我才不會再被傷害。可沈平卻不喜歡我那樣,說那樣,他會更加心疼的,他說這話的時候,是在一次酒會後送我回來的路上,那天我喝瞭很多酒,醉意中仍然很清醒地記得他那時的表情,他就是那樣一個懂得心疼女人的好男人。可我卻不能給他什麼,我依然用我四十歲的驕傲,在歲月的河流中打磨自己,但我喜歡和他在一起,哪怕在工作中偶爾的一個對視的眼神,都會給我一種很安全的感覺。在沈平眼裡,我卻像個孩子,沒有長大的孩子,然而我是個母親。 更多的時候,我又過於老成,深沉得如一潭湖水。沈平隻能在我在遗憾中感悟爱情的圆满的湖岸上徘徊、有時駐足、有時觀望,卻不能涉足在那片波光蕩漾的湖水裡,因為我知道對於一個已婚的沈平來說,他一旦滲入我的湖水中會窒息的,縱然我不會要求他為我做什麼,承諾什麼,可心裡已經承受不瞭他給我的那份憐愛,還有道德的防線。 我照常去工作,照常去生活。我的工作很輕松,從部隊轉業後,回到這座小城裡,負責三傢超市的聯營機構,這是個很適合我的工作,然後從中拿到屬於自己不菲的薪水,其餘的事情都是由沈平全權代理的。隻是每到月末,象征性地參加商傢召開的總結會議和新的部署計劃,以及新方案的發佈。上下機構都有人負責爱在流逝,唯有祝福在心中,我極少去管些什麼。我喜歡那樣的工作方式,那樣我就可以有充裕的時間上上網,看看書,或者是寫寫文章。隻是對愛情,對那樣的男歡女愛,在受到一次深深的傷害之後,經不起任何情感的波動。 2 那個我曾經深愛的男人,給瞭我一次致命的重創之後。曾經懺悔地出現在我的面前,請求我的寬恕與諒解,而我卻一直無法把自己還原到最初的情感上來,也就談不上對他的感情或是寬恕瞭,我生怕再把自己淹沒。離開是最好的選擇。那是一種非常窒息的淹沒。我開始拒絕前任先生的一次次復婚的請求,以及對我或是我的孩子任何有層次的介入。我就是這樣,害怕再度被傷害的一個小女人。 傷害本身就是一種痛苦,尤其是自己深愛的那個男人。我一直以為,我這一生隻會為他守著過一輩子。原以為最愛的人,給我的隻有愛情與呵護,卻不曾想等來、盼來的給我的卻是致命的打擊——離婚。那是我和他結婚十年從來都不曾想過的一件事,所以在吃驚和憤怒的同時,也流下那些傷心的眼淚和昨天的一切做一次徹然的訣別。 那個已經和我離婚的男人,曾經是我以為,這一生都無法逃離的愛人。可是現在想來,不過如此,我們從新疆回來不到一年,他就和一個外地女孩好上瞭。我一直都不明白,那十多年我們是怎麼生活在一起的,我們之間也有過愛,也有過山盟海誓的誓言,有過很美好的愛情和柔情,到頭來卻遭遇離婚的痛苦。我知道這三年沈平一直在暗中幫助我,甚至可以說註視著我的一切,我是個讓他心生憐愛的女人。每當我獨自一個人走回自己的小窩時,面對天空中那些星光和月亮,總會想起沈平,想起他那雙審視的目光,因為憐愛而變得超然睿智的眼神,讓我在某一個午夜有一種驚鴻一瞥的沖動。 然而我卻不能,這種沖動隻在我的腦子裡生存一瞬間。 3 對於我來說,婚姻就是一本表面華美,內心卻痛苦到瞭極致的書,我在扉頁上寫下自己的生活、信仰和格言,裡面遺留著我還沒有寫完的那些厚厚的故事。而封底那一頁卻永遠地消失在沒有盡頭大漠黃沙中,封面的我也沒有瞭賞心悅目的靚麗。 這就是我當年飲下的那杯苦酒,很辣,很苦。把自己的胃也刺傷瞭,到後來就是體無完膚地疼痛著,流著血。當然,更多的是眼裡滾出大顆大顆的淚滴。 剛剛離婚時我很痛苦,也不明白。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猴子,被人耍瞭,耍過之後還要忍受心理和生理上的疼痛。那是無法用藥來醫治的傷痛,留在心口上的是一個大大的疤痕。怕是這一生都難以愈合的傷痕。我卻在一個人寂寞的午夜,哭過之後,還要為自己療傷。從那時起我學會瞭堅強也不再依賴別人。那年我38歲。沈平,在他42歲的人生路口上看到我心頭上留下的那塊疤痕和深深的重創,,就像哥哥一樣無言地護著我。 認識我的人,都說我孤獨。的確,我也一直這樣以為,我很孤獨。孤獨得如山上的那棵孤獨的野白菊,在秋風中瑟瑟地開放,獨自芬芳,獨自欣賞,又獨自怒放。 這是我有生以來就具備的孤獨。 母親曾經這樣說過。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註定瞭這樣的孤獨。直到現在依然如此。 我從不與人多說一句話,喜歡在沉默中,打理自己的心情。 我還是喜歡寫詩歌,寫出來的詩,不再是青澀的,也寫些散文,在報上發表的都是些很情感,很投入的那一類文章,題材多為軍人方面的,也許是因為自己曾經是個軍人,直到現在仍然保留著部隊的生活和工作作風,所以我的文字裡總少不瞭綠色情結,透著軍人的情感。當然,偶爾也會寫些心情,寫些無關緊要的不痛不癢的隨筆和札記,如果編輯老兄催稿瞭,就給他們發過去。那些都是很清純的文字,透著某些思念中的憂傷,或者是淡淡的甜蜜和希望。那個時候,我也想過莫飛,想過那個給我起過名字的莫飛,也許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,他已經定格在我的心裡,深深的。隻是我不知道。 又不易被人覺察到罷瞭。 除瞭工作,除瞭生活,我幾乎把時間全部用在讀書、讀報、寫作上。唯有這樣,我才能忘記自己是一個孤獨的人。有時我也會把自己寫的文章,放在自己制作的主頁裡,一個人看,一個人讀,一個人寫,然後再一個人慢慢地修改,慢慢地感悟,也自得其樂。我自以為沒有人可以讀懂我你曾是我的人间四月天。永遠不會,因為我是個孤獨又孤傲的人。 那時的我是充實而忙碌的,我喜歡在忙碌中工作,工作起來是職業味道很濃的那一種女性。謙虛而不浮華。喜歡在淡然中心平氣和,從容而淡定地面對自己,面對生活,面對周圍的一切。 4 和沈平發生微妙關系,是在一年半以前那個秋天,我和沈平到鄰市,一路上我們默默無語。我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個男人,在某個時候深深地打動著我。他深沉而細膩的情感裡,一雙具有穿透的目光,仿佛已經把我洞穿在某個邊緣之中。也許是因為我給他的感覺太孤獨,太寂寞,太無助。 沈平小心地開著車,坐在副駕上的我,在註視外面的風景的同時,也在用心去審視著他那張冷俊的面孔,臉上那對小小的酒窩,在他笑的時候才能綻放出來,他說能盛得下愛人的眼淚和女人的紅酒。在一次醉酒的時候,沈平倒出的這句話。那天我沒有喝酒,在寂靜的角落裡打理著自己的心情。然而,從那時起,我發現我有些情不自禁地愛上沈平,愛得很寂寞也很理智。 沈平有愛人,卻不是我。 沈平啊,你這謎一樣的男人,讓我心生愛戀的男人,讓我又有些害怕的男人。我在心裡暗自叫著沈平的名字。 到達鄰市,天色以晚。吃過晚飯後,我和沈平走在領市的大街上。街上的人很多。也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,我有些想要靠在沈平溫暖的胸前,一起走的那種的沖動。 我承認,我這樣想是個道德敗壞的女人,他是個有婦之夫,我卻是個離異的女人。這些年前,我沒有動過情,也沒有愛過,隻是,沈平卻是個例外。在那一刻對沈平我卻有著非常強勁的渴望。 這個沈平,讓我有瞭心旌搖曳的沖動。 我知道那些日子裡,我曾經幻想過自己能有個知我、疼我、愛我的好男人,可我始終沒有遇到。倒是他沈平,在工作中給我以幫助,鼓勵和支持,他應該是男人中的精品。而他卻不屬於我,永遠都不會屬於我。我在沒有人呵護下孤獨地走瞭三年。沈平那高大的身影那一刻卻走進瞭我緊閉的心門。聽著沈平悠閑的腳步我在心裡醉瞭,那樣的一種沖動,當時在我的思想裡,好像一直就不曾停止過。 是的,一直就沒有停止過。其實,在我看到沈平的第一眼,我就已經喜歡上他,他就像長在我心頭上那株參天的白楊,高大、筆直地紮根在我的心上。 我是個墮落的女人。 看著沈平,我真的很想牽著他的手。在辦公室裡,我常常也會偷偷地想著他那雙手。寬大而又堅強。當然沈平不會知道,我那些卑鄙的想法。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看著街道兩旁,那些沒有關閉的商場,以及那大大小小的商鋪。沒有掃射到我的某種品行不端的想法。 回到招待所,沈平陪我回到房間。並沒有急於離去,而是打開電視機,坐在沙發上。認識這麼久瞭,我還是第一次單獨和沈平在一起,在一個沒有人熟悉我們的地方。 我知道,此刻我不能離開沈平。 坐在沙發上,看完新聞後,又看一些雜亂無章的電視劇。偶爾也會說上一兩句話。 沈平輕移到我跟前,擁住我。那一刻我們真真切切地擁著。我聽到沈平的聲音,是那樣寬厚,那樣溫暖,那樣柔軟地吹在我的心裡,他把我摟得更緊,我聽到他的呼吸,他的心跳,這一切仿佛前世就已經約定好的。 我們沒有太多的言語,肢體的動作已經表明瞭一切。 是的。我們在愛著,愛的已經不能自拔。 前世幾千次的約定要相互纏綿。 那一晚,我和沈平深深地擁在一起,第一次和前夫以外的一個叫沈平的男人糾纏在一起。那一晚,我哭過之後笑瞭,我笑時那對小酒窩和沈平的小酒窩相互溫暖交纏著,那裡面盛滿瞭我們不為他人所知的幸福和快樂,讓我沉醉於其中的還有他身體散發的男人特有的汗香。 沈平就那樣擁著我,那一刻我是幸福的,是我們相互給予對方的一種幸福和滿足。也是荷爾蒙的作用,情欲在我的身體內湧動,像將噴發的火山一樣纏綿在沈平的身體下。我們退去平時的偽裝,盡情地在床地上放縱、交纏…… 我不得不承認,沈平是個很優秀的男人。一個讓我這一生,都不能再放下的好男人。他是個成熟而穩健的男人,我喜歡他有著水一樣柔情。讓女人心生情愫。 從鄰市回來,我和沈平又戴上那些厚厚的偽裝。因為沈平要給我最好的保護。我的清高,是有目共睹的。對於沈平也是如此,他是個完美的丈夫,我不能破壞他與离别之曲妻子的感情,也不能抵毀他高大而正直的形象。 5 自從和沈平有過那層關系之後,我知道,一份做女人的快樂和幸福又回到瞭我的體內。可我知道,我不屬於沈平,我還給自己的仍然是一張冷若冰霜的面孔。我們彼此非常小心地保持著這樣的距離。精心地呵護著那份完美的沖動,我們再也沒有做過那件事。 就這樣又一個三年過去瞭。 一年前,莫飛在我的主頁裡看到瞭那首《十八歲》。那個給我起名的莫飛,就這樣又走進我的心裡。但我沒有對沈平說,也沒有必要說,那是我自己的事情。與青春有關的一些細節,就這樣再次拉開瞭序幕。 莫飛。這個讓我曾經思念又幾經淡忘的莫飛,如今靜靜地守在我的文字裡。想來已有二十多年瞭。 和莫飛再度相遇,是在一個很晴朗的假日午後,外出歸來的我,把一路收集來的好心情,打理在自己的主頁裡,我看到網頁上一則新的留言,說是看到我的文章非常感動,很像他一直要找的朋友,並留下QQ。設置居然是:紫煙。那個讓我夢繞魂牽的紫煙…… 紫煙。這是我的名字。莫飛? 我心頭一熱,就加瞭那個尋找紫煙的人。當然,我並不確定他就是莫飛,就像莫飛當時並不確定那個主頁裡的主人是我一樣。 莫飛,那個給我起名的莫飛,居然在二十年之後,又出現在我的QQ裡。同時也知道瞭,他目前就職在省內一傢報社,負責副刊版面,同時自己也在寫。 和莫飛分別二十年之後,重逢在網絡兩端。是我沒有想到的,也是我無法想到的。時間竟會重疊著我最初的夢想。淡定而淡然的竟是文字。 這一年多,也使我從晦暗的生活中,走出來。看得出QQ上的莫飛還和當年一樣樂觀、積極、健康、向上,他對我的文字提出瞭許多批評和建議,同時也幫我修改那些不成熟的文稿。他說,我的文字裡透著太多的傷感和孤獨,應該從這種氛圍中掙脫出來,給自己一個新的思維方式,去重新投入自己的感情之中,寫出更好的作品來。那時,他會以命題的方式讓我去寫。 我一直沉浸在無法自拔的失敗的婚姻中。在我過去的文字裡有太多的傷懷。 莫飛,讓我真實地感受到一個文字創作者,對生存的意義和對生活的審視與思索。隻有釋放出更廣闊的心境,才能詮釋一個全新的自我,那也許才是真實的我,一個可以用情感放縱生活和文字的我。 莫飛這樣剖析著,解讀著,給我的是一種靈魂的激勵。 我承認這些年來,我真的很孤獨,很寂寞,我的文字裡,隻有一種無聲的哭泣。多年以前,就留在我體內一直無法痊愈的傷痛,直到現在仍然無法改變,也無法復原。 這些年來,很少有人為我寫出的文章做任何闡釋,我隻是一個人胡侃,然後通過編輯們大筆一揮再賺取一些讀者們的眼淚。唯有他,一針見血地指出瞭我生命的殘缺——一個缺失愛的女人。這是我和莫飛重逢兩個月之後,他第一次發出的嚴厲。 是的。我是個缺少愛的女人。直到現在,依然如此。包括我那個離婚的丈夫,我成瞭他手中的玩偶,我歇廝底裡地叫囂著。告訴莫飛我的一切。 難道不是嗎? 那一夜,我為那個負心男人哭得很傷心。沉沉地睡去,電腦都忘瞭關。莫飛的信息一直在跳動著。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六點鐘的光景,如果不是手機鈴音叫醒我,我真的不知學要沉睡到多久。對著鏡子,看到自己已經紅腫的眼睛,看著他發過來的一條又一條信息,我用溫水洗洗些變形的臉,又用熱的毛巾敷在雙眼上,睡意全無的我,隻是回瞭一個帶有陽光一樣的笑臉。是的,那時我不得不承認,我自己一直在禁錮著自己,自己在折磨著自己。那樣我的生命,我的情感,我的熱情和我的***都會白白地葬送掉,那樣太不值。為一個已經不愛我的人。 是的,我已經愧對瞭我流逝的過去,難道僅僅因為與前夫的離異,還要讓自己在痛苦中不能清醒,不能自拔嗎? 那一刻,我仿佛剛剛覺醒。這是我離婚七年零七個月的某個夜裡,那個叫莫飛的男人把我從苦澀中叫醒。 6 坐在辦公室裡,我的眼睛依然紅腫,隻能戴著一幅茶色的眼鏡,坐在電腦前忙著,看著對面的沈平,我沒有說什麼,因為我不知道我能說什麼。 在查看各地商傢的一些詳細資料時,沈平把泡好的綠茶放在我的桌上。久坐電腦前的人,喝些綠茶,對身體有好處。那是他從雜志上讀到的。那期雜志他一直留著,那裡有我的文章。 喝著沈平端读诗來的綠茶,我輕輕地呡起一口,這是上好的茶葉,清香而清淡。潤肺回味。 我們就這樣一直在忙著,忙著整理月底的一些報表和審批計劃。過去我是不喜歡做這些的,可現在我喜歡做瞭,自從那次和沈平回來以後,我會做很多事情,那樣一忙,我會暫時忘記沈平。那個給我心靈和肉體呵護的沈平。 從那以後,不喜歡化裝的我,開始在臉上輕塗脂粉,我是個成熟女人,隻不過,我從沒有註重過自己。 度過雙休日,當我非常職業化的裝束出現在沈平面前,是他沒有想到的,他先是吃驚,落出驚喜的神情,是我難以忘卻的那種喜色。可我知道之所以這樣做,就是想證明自己從那種很痛苦的情感中解脫出來瞭。我不想讓莫飛再說我什麼,我要改變自己,改變自己的還有內心的苦澀。 整個上午,我沒有離開電腦,為瞭那篇要命的稿子,我得用心去寫。偶爾腦海裡會閃現出兩個人,一個沈平,一個莫飛。我是在為瞭莫飛,改變自己?! 是的,為瞭莫飛,我在改變著自己,因為我想讓莫飛驚喜。這一年來,已經讓我找回自己丟失的十八歲。我依然依賴著莫飛。雖然,那樣的依賴,與感情與愛情與柔情無關,但我真的在感覺上離不開莫飛給我的鼓勵、批評、甚至是教誨,這樣的依賴畢竟少瞭十八歲的羞澀,也少瞭我曾經有過的孤獨和無奈。 當然,莫飛不知道我對他的依賴,至於他會不會低看我紫煙,我是不知道的,我沒有時間去考究它。我想,我的依賴隻是一種單純對文字的依賴。 有時我這樣解嘲我自己對莫飛的感情。 7 愛,是一種責任,也是一種道義。可對於我是什麼,我一直不知道,也無法說清楚。那一刻,坐在電腦前,更多的時候,我想到的是莫飛。這個給我鼓勵和支持的莫飛,給我關心和幫助的莫飛,給我批評和教誨的莫飛。我依然像二十年前那樣悄然地喜歡他,在我走近中年的時候,找回瞭我失落的友情與柔情。 從十八歲春季開始,那個叫莫飛的男孩,給我一個很美的文字夢想,如今,他又要真實地走進我的眼前。 我的夢想還在繼續著。 那是在我和沈平,發生關系之後,我的心再一次出軌,而這次是因為莫飛的即將到來。我一直以為,莫飛不會為我而來。因為他從來就沒有說過,他要來,他會來。如果說和沈平發生的那次沖動是因為***,而莫飛呢? 我的心,曾經是死的,是沈平和莫飛,一點一點地喚醒我對性愛與情感的渴求。 這期間前夫又找過我兩次,要復婚。當我知道,那個跟瞭他三年多的女友,最終投入到比他更有錢人的懷抱時,我心底仿佛有瞭一種報負的快感。 我知道我是不會和他復婚的。冷冷地拒絕瞭他。 我依然過著小女人的生活,簡單,輕松而飄逸。是因為我的身邊有沈平,還有遠方的莫飛。和沈平僅有的一次,卻給瞭我一個做女人的快樂與幸福。而莫飛,帶給我的是十八歲羞澀的年華。十八歲那年,我們擁有透明的藍色。 年底,莫飛還是來瞭。 開完同行交流會,他打通瞭我的座機。 莫飛,還是當年的莫飛。隻是比二十年前胖瞭許多,近視鏡後面那雙眼睛,多瞭幾分凝重和深沉。 和莫飛漫步在沙灘上,一面聽海潮聲,一面看那些光彩奪目的霓虹燈交替在我們身邊閃爍。二十年前這裡隻有一片長長的細沙,卻沒有霓虹燈光的閃爍。 莫飛的聲音還和二十年前一樣,流動的質感裡,透著細膩而綿長的情感。 和莫飛在無人的海灘漫漫地走著,聽海潮聲湧起的濤音。 冬天,海邊有些冷,尤其是在夜裡,冷得有些透心。莫飛脫下他身上的羽絨服為我披上。就像當年那個初春的午夜,為我披上那件黑色的風衣一樣,輕輕的,不容我反駁地落在我的身上。看著隻穿著毛衫的莫飛,我把羽絨服穿在莫飛的身上,這時我發現莫飛的眼裡,和我一樣充滿著淚水。 那一刻,我卸掉瞭自己身上所有的偽裝,在莫飛的肩頭上哭瞭起來。我像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女人,哭著,哭著。把二十年來的委屈,倒在一片潔白的海沙上,而莫飛的雙手,就環繞在我的腰間。那是可以讓我發泄任何情感與私欲的一個男人的懷抱。溫暖中有些纏綿。 那時,我仿佛回到瞭,情竇初開的十八歲。那個隻會寫著青澀詩歌的十八歲,發過幾篇小詩的我,和莫飛漫步在這片潔白海灘上。那時的我們感覺自己真的很青春、很陽光…… 和莫飛在一起的日子,讓我重新找回自己。我們續寫著生命如初的那份完美。那是我們分別二十年之後的一次重逢。那一夜,我就那樣安祥地靠在莫飛真情未了的肩頭上,聽他講這些年所發生的一切,那一夜我們一同流淚,一同懷念那個叫林子丹的女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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